避讳是我国历史上封建专制制度的产物,除避朝讳外,还避圣讳、宪讳及家讳。常见的避讳方法有三种,一是将要避讳的字缺写一二笔,多为最后一笔;二是把避讳的字换个意义相近的替代字,包括印文;三是将要避讳的字空格不写,多见于刻书。 避朝讳较易掌握,如宋黄庭坚《千字文》卷,本幅为宋纸,并有梁清标收藏印多方,初定为黄庭坚真迹。后来又发现该《千字文》“纨扇”的“纨”字被改写为“团”字,应是避宋钦宗赵桓的讳。考黄庭坚熙宁四年(1105)卒,距钦宗靖康元(1126)还有21年,绝不可能有预先避讳之理。 应是南宋人摹做的品。至于缺笔避讳的事例,如《石渠宝笼》著录的马和之作品就达十四卷之多,都写明了是宋高宗书马和之画,但《幽风图》卷中的靓”字因避讳缺末笔、《节南山之什图》卷中“慎”字缺笔避讳,足以证明这两个图卷的字并非赵构所书。前者是因为赵构绝不会避他自己的讳;后者则是赵构不可能预先就避他儿子宋孝宗赵音的讳。 在书画鉴定中利用避讳字断时代、辨真伪应该注意四个方面,一是要了解避讳的时代特点。如宋代皇帝的始祖名玄朗,而“玄”、“朗”等字是在北宋真宗赵桓大中祥符五年才开始避讳的,此前这样的字是不避讳的。二是异代同讳字的鉴别,如宋太祖之父名弘殷、清高宗名弘历,均避“弘”字;宋讳玄,清亦讳玄等类似的情况很多,因此在鉴定工作中,要利用工具书并结合作品来澄清为何代讳字。 三是异体字与避讳字的判别。我们在鉴定中有时会遇到异体字恰好同某避讳字的写法相同,对这种偶然的巧合容易使人误为是避讳现象。如清宣宗旻宁,因避讳缺笔将“挛”写作“宵”,或改易为“宵”,而传世作品中常能见到”挛”写作“密”或“膏”,究竟是异体字,还是避讳字,应当根据其他条件加以辨清。四是对避讳问题不能教条地看待。有些临古的书法作品,完全按照原样临而不避讳。 如确为宋高宗赵构所书的《临古二体千字文》卷,就是完全按照唐人原件临写的,文中的字均避唐讳(如“渊”、“世”、“民”等字均避讳),而没有一个字是避宋讳的。 避讳的问题较为复杂。在书画鉴定中利用避讳字来断时代、辨真伪,必须根据具体情况进行综合分析,要依据不同条件灵活掌握。如元代因皇帝及其父祖名一般是蒙语译音而不讳。到明代虽又恢复了避讳,但同清代一样均不避名讳,所以明初宋源《行书致端如书机》(见图版)中即出现了“重”字,并没有避明太祖朱元章(幼名重八)幼时的名讳。本站部分内容收集于互联网,如有侵犯您的权利请联系我们及时删除。